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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情之书

1999-03-10 来源:中华读书报 蒙夫 我有话说

20世纪批评当道,创作剧呈萎颓之势,窘态百端。某不慎着了批评的道后,再读作品,便觉索然,远不若读他种文本,反倒常常别有会心。所以某心目中的经典,必是性情之书、另类文字。所以某的评选标准,第一是读之不厌。作者或驳杂或精湛,须渊博之极,作品中须蕴含大传统大智慧,方能令人甘之如饴。某又素怀写作之抱负,每读作品,常油然而生比试之心。所以,某的第二条标准是写之不出。不唯某写之不出,换谁谁都写之不出。此乃作者之个性发挥至极致之故。

据此两条,历数月揣摩,得某所谓经典者凡百部,任编辑视篇幅而作取舍。另就前五名之排序略作说明。榜首者,博尔赫斯也。博氏童年即饱读诗书,少年而游学欧陆,终生以读写为业,晚年失明犹口授成篇。60年代后虽名满国际,毕竟离经叛道,除福门托奖外与诸奖项无缘,得保清誉。其生于上世纪之末(1899),与本世纪并肩而行,所以榜首非其莫属。

观乎世纪之内,其有匹哉?所以次席一并据之。

乔伊斯与普鲁斯特,《尤利西斯》与《追忆似水年华》,均难分轩轾,自当并列。考虑到跨入本世纪之时,乔氏年方弱冠,正待走异路、发新声,普氏已届不惑,不免忆前尘、说往事,其高下遂判。

再次之席,自当由鲁迅先生携《阿Q正传》据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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